旷野的气息总是那么空旷却沉闷。
玛恩纳收了剑。
要下雨了么?
【资料图】
莱塔尼亚……
自己不喜欢这里。
为了寻找至亲,他又拾起了往昔游侠年代的习惯。
持剑漂泊。
不同以往的是,如今的他不必担忧族内纷扰,能一心一意地执着于未来。
因为自家侄女如今作为新一代耀骑士,受着罗德岛的庇护。
或是,庇护着罗德岛。
罗德岛,自己亲入其内,成为了干员之一。
玛嘉烈和玛利亚常常在自己面前称赞罗德岛,曾经的自己不以为然。
在自己眼里,只要是公司,就有资本的参入,就有罪恶的角落。
玛嘉烈中意那里,应该是因为他们打着拯救感染者的名号吧。
直到自己的深入。
直到自己见到了那个男人。
哪怕是在莱塔尼亚昏昏欲沉的傍晚,玛恩纳也能想起那个男人的眉眼。
自己看透了卡西米尔的每一处黑暗,却没能看透他。
博士么。
他接近自己不出于任何对自己能力的欣赏——在自己出手前,他们就曾相熟。
在一个适合摸鱼的小房间的小憩。
抱着枕被进来的博士并不惊讶。
在自己准备致歉时,他也只是挥挥手,邀请自己一起打个盹。
嗯……
自己并没有拒绝。
那一觉挺沉。
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什么罗德岛上层的爱人带个空职摸鱼——自己在卡西米尔看惯了。
不过,在自己亲历他的指挥与作战后。
这个人……是真正的角色。
平静而疯狂,谨慎又大胆。
自己的战术规划称不上优秀,不知该用什么词藻去评价。
但自己知道,只要自己听从命令,挥剑,便可以了。
就能将胜利的荣光揽在手中。
虽然自己往往会说一声,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就先行告退了”。
但这种感觉……
真是怀念。
夜以继日,百战不殆。
让金色的雨洒满黑暗的世间。
如果此刻他在自己身边,自己对至亲的搜寻,是否会顺利些呢。
谁能想到,在自己被迫独自扛起临光家族大梁的现在,居然会有一二心思去依赖一个,只是一开始和自己睡过一觉的男人。
用词似乎有些不当。
罢了。
托克再没给自己消息,前行的道路又一次迷茫。
自己是该歇一歇了。
未成就的家业。
口袋里叮叮咚咚。
对的,罗德岛给自己的。
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什么困难,都可以向罗德岛寻求帮助的罗德岛终端。
当然,偶尔也有反向的了。
“您好,这里是玛恩纳。”
“干员玛恩纳,希望最近生活的苦难没有磨难你寻找至亲的意志。”
传来的是……
凯尔希的声音。
自己记得清楚——或是,自己家族所记载的历史记得清楚。
与她,只能为友。
“有劳关怀,我最近很好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指示……”
玛恩纳一顿。
不知不觉,又将以前在卡西米尔上班的习惯代入了。
那股子……
卑微。
自己忘了。
忘了在罗德岛,自己不需要为了家族的未来和兄长的安危而卑躬屈膝,忍让咽声。
忘了在罗德岛,有位名曰博士的怪人,在某个午夜癫狂地告诉自己要替自己声张怒火,第二天又温润谦和地邀请自己一起看报。
自己不需要拘束来着。
“最近,确实是有紧急的要责,需要你来协助。”
“级别?”
“最高。当然,如果你现在正在寻找……”
“无妨,我现在在等候消息,茫然寻找也没什么益处,说吧,任务是什么。”
“保护博士。”
玛恩纳看向终端。
里面传来的任务内容让他有些怅然。
保护博士。
这种任务派发给自己,说明事态不简单。
因为……
这明显是自家两位侄女要抢着的任务。
或是其他数位不属于玛嘉烈或是玛利亚般优秀的少女所会揽下的。
对于博士,玛恩纳除了不会言表的钦佩之外,也有些许头疼。
玛嘉烈和玛利亚向来亲密无间,却……
却为了博士,会有些间隙。
当然,不会是情感上的隔阂了。
只是玛嘉烈看着向博士撒娇的玛利亚能被摸头而自己羞于请求,只能独自忧心这种事罢了。
自己看在眼里。
他确实足够优秀——对女性心思的把握与生俱来,不说自己未曾接触的,光是自家侄女和旁系的佐菲亚,就有足够的倾心。
自己不明情爱,无权渗入。
但倘若以后玛嘉烈或是玛利亚来请求自己去提亲之属,自己又该偏向谁呢……
“玛恩纳干员?”
“不好意思,我走神了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?”
“博士失忆,因某些原因离开了罗德岛。”
“现在在龙门定居。”
“我希望你能保护博士在龙门的行居——他毕竟失忆,如果有心者编造了巧妙的故事去寻仇,我担心他会中计。”
博士,失忆……
玛恩纳握紧剑柄。
说实话,这类带这些弱懦的词,玛恩纳从来不会把它们向博士靠拢。
他应该会把“失忆”碾碎才是。
“时限呢?”
“在他提出不需要你之前。”
“当然,如果他一开始便拒绝,你便可以继续你的行程了。”
“凯尔希医生,恕我直言。”
“这是你的一愿之求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我想听听细节。”
“我记得你不喜欢麻烦,玛恩纳。”
“有什么原因能让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医生选择我而非我的侄女,我还是很乐意知晓的。”
“……好,我尽量简洁。”
玛恩纳站在萧瑟的风中。
坚韧的面庞带着些许愁绪。
静静聆听着。
他本不爱说话。
所以,有人愿意在他面前长篇大论,自己并不会拒绝。
特别是那个人的过往。
……
“我了解你的苦衷了,凯尔希医生。”
“这种事,的确该我来做,我那不成器的侄女想来会溺于情感。”
“不过,凯尔希医生。”
“我想,你自己或许更适合这份职责?”
“……既然他不肯面对过去的他,自然也不会想见到代表过往的我了。”
“地点我随后会发到你的终端,还请上心。”
“放心,凯尔希医生。”
“对博士,我一直很上心。”
两位机敏的人对话结束得总是很突然。
玛恩纳久久没有言语。
也没什么动作。
刚刚凯尔希的言语让即使是经历众多的玛恩纳也难以轻易平复。
这个世界……
果然够复杂。
以前的博士并未和自己提及过这些——毕竟他也忘却了。
但如今自己却知晓了。
知晓,便代表入局。
这是否算是凯尔希对自己的邀请?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凯尔希选择了自己,但……
但看来博士,需要自己。
需要么……
自己是否需要博士,还尚未知晓。
至少这件事,的确不能由自家侄女来做。
玛嘉烈也不行。
自己虽然不明何为真正的爱,但自己见证了,兄长那么贤惠有智的妻子在爱情面前是多么的……
嗯……
那自家侄女倘若到博士身边,估计也应该会松懈吧。
毕竟……
连自己在他账下,都不愿意动脑子。
龙门么……
走吧。
自己毕竟是罗德岛的干员。
守卫他。
也是自己的职责吧。
他说要替自己声张怒火来着。
那自己,是该为他守望未来吧。
……
……
“年小姐,我记得你似乎说过,你的妹妹比较含蓄来着。”
“原来不是含蓄,是在蓄力啊?”
莫斯提马白暂的指甲轻轻剥开熟透的瓜子。
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挑拨着。
本应该喂到博士嘴里并要求一个感谢的吻来着的。
结果嘛……
某位精通书法的大小姐也不知道突然断了哪根筋,本来大家虽然明文上没约定,但终究是不能台面上太赖着博士。
她倒好,抱住就不撒手了。
吃饭睡觉方便是一刻不落啊。
哪有这样子的,你这样是要被我们的小团体排挤的知道伐。
年无奈,挠了挠头。
对妹妹突然的热情似火,自己也是一知半解。
反倒是令看得开。
开壶博士不知从哪进来的陈酿,一边逗着阿咬,一边翘着二郎腿。
“喝,长大了!知道主动要求了。”
“要不然老是自己生闷气,可不是难为我们做姐姐的。”
“到时候只能哭着找博士倾诉,然后扭扭捏捏最后只要牵个手什么的。”
叮。
虽然此刻大家都在客厅,但客人来购物的需求还是要满足的。
博士设计的按铃便是为了此用。
当然,此刻设计者被面红的夕悄悄求吻,自然是无暇顾及了。
令摸了摸阿咬的头。
“阿咬,去接客。”
“嘎!”
作为这个家毋庸置疑的一员,阿咬自然也要担当起看护这个小店的责任。
一颠一颠地左右摆动,顶开帘子,来到松掩的大门前。
尾巴抵住地面,脑袋奋力地挤开店门。
向外头礼貌按铃等候良久的高大男人致意。
“嘎!”
“……你好。”
一米九余的玛恩纳低下头。
看向这个并不符合自己记忆或学识的小动物。
嗯……
没有名字,商业街旁的便利店……
应该,就是这家。
那么,这只是什么?
博士的小宠物?
博士绝非常人,玛恩纳知晓。
但居然宠物都这么标新立异么。
甚至没有明确的脑袋和脖子的划分。
“我来找博士,请问他在么?”
“嘎。”
对于和这位的交流,玛恩纳趋向保守。
虽然连它听不听得懂都不知道,但既然属于自己的任务,那完成度还是第一考虑的要素。
索性,眼下的小东西表现出了相当的智慧。
翘起的尾巴尖指了指店内,圆嘟的身体侧了过来。
标准的迎客式。
为了打理好这个家,阿咬真的锻炼了很多。
“……邀请我进去么。”
“冒犯。”
迈步走进。
玛恩纳顺手捎上了店门。
还没来得及将满目琳琅阅尽,阿咬已经顶来了一座棉凳。
尽心又负责。
“谢谢,有劳。”
玛恩纳实际上是不太会说这么多话的。
在脱离了那职场后,他更倾向于自己的本性,对言语没那么大的依赖。
但不知为何,对这个不善人语的小东西,自己不道谢两句,似乎少了那么几分诚意。
婉言谢绝了阿咬精心准备的按腿服务。
玛恩纳洞悉着这一方店居——是习惯。
像他的布置。
他总是井井有条。
无论是战场的规划还是房间的布置。
一切似乎都被他看透看尽,战场已经被他划分为了无数小块,按策对敌宛如放置棋子那样简单。
如今的他,脱离了罗德岛后,不知会有如何野心。
他是否还有那份为自己声张怒火的豪意?
禹禹独行多年,自己并不渴望也不需要他人为自己开辟前路。
但这个能让自己回顾往昔那段轻明时光的男人,玛恩纳并不希望他就此陨落。
保护他,保护好他。
“抱歉,这位先生,我来晚了。”
“想买些什么?”
声音呐。
声音就像光碟,记录着很多东西。
那些过往,那些心绪。
你一听到,便心思难宁。
高挑的男人搂起小家伙,朝着自己致歉。
相当含蓄。
是他。
但又不是他。
“博士,好久不见。”
“长话短说。”
“某人托我来保护你。”
“直到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为止。”
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沉默了那么多年,要如何在此番场景下适当地开口。
只能将一切娓娓道来——这是玛恩纳所习惯的,将一切叙述给博士,让他来做断决。
男人像爱抚猫狗一样抚摸着小怪物。
嘴角轻勒起一个浅浅的角度。
“你提出的要求,是你的委托人的原话么?”
“是。”
“凯尔希?”
“……是。”
其实并不需要隐瞒。
但凯尔希医生既然并不想出现在博士的世界里,那么自己也不必多讨没趣。
完成任务作为第一要务,似乎已经深深镌刻在这个男人脑中。
“呵……凯尔希么。”
“有劳她了。”
“先坐吧,这位先生。”
“这我这里,在我面前,可以比罗德岛更加不拘谨。”
“喜欢和咖啡还是茶?”
“……白水便可。”
无论是咖啡或是茶,自己昔日再卡西米尔的辛勤社畜生活中都尝尽了。
实在是厌恶。
如果是以前的博士,大概会邀请自己喝酒吧。
自己酒量不糟。
“凯尔希有没有告诉你情况,这位先生?”
让阿咬上去陪着众女,博士今日似乎兴致尚佳。
倒不如说,没什么特别的事,他大多对现在的日子十分满意。
“不仅是你的情况,博士。”
“还有,你的过去。”
咔嚓。
刚准备为玛恩纳盛起清水的杯盏被几只白暂细长的手指无意间捏碎。
博士无言。
挥了挥沾染烫水的手指,又重换了个杯子。
一双冷得清透的眸子微抬。
“看来,我得重新认识一下你,先生。”
自己的过去。
多么残酷的名词。
在龙门如此些安稳又甜蜜的日子里,博士甚至快渐渐放下自己离开罗德岛的初心了。
而眼前的男人言语如剑,一下将自己松懈的心扎透,整个提起。
呼吸有些许沉重。
当脑中模模糊糊的惨状和如今的美好相作对比,那一个站在挚爱尸首上狂笑的恶灵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。
博士凝了凝神。
“博士,我本是一位无关紧要的角色,我和你的过去也没什么交往。”
“有所知晓,仅仅是因为凯尔希医生告诉我罢了。”
“除此之外,我只是属于罗德岛,属于你的,一位听从命令的干员。”
“我叫玛恩纳。”
“敬请博士,再一次认识我。”
玛恩纳接过那杯白水。
博士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让玛恩纳意识到。
他,或许没有以前那么狂傲而强大了。
他……
他在畏惧自己的过去。
博士的过去……
玛恩纳并不认为博士过去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过错,倒不如说,他是在战争的余烬中拾起最后的花瓣的人,是伟大的人。
但一想到与自己相伴的……那位博士。
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上一次失忆,他失去了决绝与残忍,而这一次失忆后,或许他敏感了,或许他脆弱了。
或许。
他,需要自己了。
“看来,你是值得我的信任的人。”
“要不然,凯尔希也不会让你做这种事吧。”
“保护……我……”
“呵……玛恩纳先生。”
“感激你的付出。”
“但,我配不上你的保护。”
“请回吧。”
“凯尔希那边,我会负责回应的。”
出乎意料的回绝。
玛恩纳预算过自己在保护博士期间可能会遇到的危险——甚至涵盖了自己侄女的不理智行为。
自己曾经的上司给予自己绝对的回应。
甚至说是体谅着自己。
自己……
自己的曾经是多么奢望呢。
上司简单地提出命令,然后自己应着。
如果是让自己去休息,那再好不过了。
自己本对工作没什么感情——那是手段,那是途径,唯独不是目的。
在那该死的卡西米尔。
如今选择权又握在自己手里。
自己不受任何形式的拘束。
自己脱离了职场,回归了自由的田野。
自己回忆着过去身为游侠的自己执剑漫行,又独自前行……
不,不是一个人。
有人要替自己声张怒火。
有人要替自己振兴家族。
有人要为自己,
重铸荣光。
他的过去血腥而浪漫,是任何剧作家都无法编造的绝美剧本。
他的转变又是波涛的瞬起瞬伏,转变为一心念着干员安危而不顾自己性命,为了任何一个属于他的干员而含血高呼的博士。
他恣意张狂,他心思缜密。
他细心谦和地安慰着每一个被绝望的世界打击的人,又探寻着一颗颗层层包裹的内心深处。
他告诉自己。
“玛恩纳,相信我,你,还有临光瑕光,既然你们是我的干员——那我就会让你们所希望的成真。”
“世界已经很残酷了,大家的梦想是多么纯真而朴素啊,我不过一介文者,如果这都做不到,我还配当什么罗德岛的博士?”
“无论是玛嘉烈期望的那一份大同而美好的世界,还是你希望的那份仍未照耀的荣光。”
“我都能做到。”
“这叫,不畏苦暗,对吧?”
“不畏苦暗!”
简直像小孩子。
说着那么志向远大又虚妄不堪的话。
如果是玛嘉烈说出来的,自己一定会斥责。
但……
但只要是他的话。
他战场上的每一条指令,每一次预测,从不出错。
不是么?
而自己……
自己漂泊了太久太久,蹲屈了太久太久。
失去了太多。
自己依赖着的,都不见了。
那个意气风发的博士,似乎也不见了。
他被自己的过去裹挟了。
畏惧么……
在自己身边,为什么需要畏惧。
“那么,玛恩纳先生……”
博士想要起身。
送这个好心的干员回去。
毕竟,他在自己眼里,并没有什么特别——很多人都对自己足够忠心。
但……
但玛恩纳轻轻将博士摁在椅上。
有力的大手搭上了博士的肩膀。
“博士。”
“曾经你带着我上阵,你都习惯安坐。”
“你说,只要有我在,就没什么需要担忧的。”
“看来这次的敌人足够强大,让你也不自觉想起身。”
“但,博士。”
“我在这里。”
“无论是乌萨斯的内卫,还是维多利亚的舰队。”
“亦或是,你能想到的一切。”
“我在这里。”
“只要我在,你就能安坐。”
“只要我在,你就可安眠。”
“只要我在,你就无需畏惧。”
“只要我在。”
“无论敌人是谁,无论敌人有多少,无论面对的是什么。”
“你就只需要告诉我,我该什么时候拔剑。”
“临光家最值钱的,无非那句——”
“不畏苦暗。”
“无光骑士玛恩纳。”
“愿为你斩断一切。”
“愿,永远护卫你。”
玛恩纳便是这样的人。
哪怕并没有拔剑。
他也可以照亮每一片黑暗。
既然博士要让自己,让临光家族的荣光延续。
那自己,就要让全世界的恶念,在他面前退避。
无论是谁,无论是什么!
博士抬起头。
与玛恩纳四目对视。
手腕被紧紧箍住。
很难想象玛恩纳会如此主动地要求。
但那份决意,确确实实地存于那剑锋中。
“无光骑士……原谅我的忘却,玛恩纳先生,请问您和我的关系究竟如何?”
玛恩纳很少笑,话也很少那么多。
“博士,我已抛弃那名谓良久。”
“但如果是你的话。”
“它可以只属于你。”
“博士,有我在。”
“不必畏惧。”
“你为我扫去了过往的阴霾,我自然要为你排尽任何可能的危难。”
该保护好他了。
无论是偿还往日的恩情,还是对未来的憧憬。
那一份荣光,都要由他和自己一起照耀。
拖更好久了。
最近真的好忙好忙,越到放假越忙。
得等放假更新了。
十分抱歉!
顺便问一下,男性角色我应该也会写不少,大家喜欢像银灰篇一样火♂热一点的,还是像这篇一样正气凌然一点的?
我个人是没什么啦,看大家喜欢。
当然mob什么的我不会写啦……而且写起来容易稿件锁定。